柳萋萋的皮肤细腻滑嫩,肤若凝脂。
不似我,常年雨打风吹,看着像株枯瘦的野草。
她随意找个借口怒斥我做得不好,我便只得擒着香烛跪在地上。
蜡油一滴一滴烫在我的手背上,宛若一道道血泪。
“看你这么乖巧,今晚准许你,侍候在殿外,好好待着。”
到底是世家大小姐,就连报复人的手段都这么幼稚。
“太子妃,我杀过人,手上沾过血,怕是不吉利。”
她凉薄地斜了我一眼。
“少在我这里邀功,你以为,我就没为裴行之杀过人?不然你以为裴炎是怎么死的?”
可能因为裴行之太爱她了,又或许单纯是以与我攀比为乐,她能云淡风轻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擒着蜡烛的时间太久了,有些不稳,微微晃了一下。
她啧了一声。
“这点儿小事都干不好,看来裴行之带着你也就是想找个暖床的罢了。”
我抬起头,看向她。
我知她眼神里写的是什么,那是一种永远都会将我踩于脚下的得意之感。
“裴炎不是病死的吗?”
柳萋萋冷哼一声,湿漉漉的脚胡乱地蹭在我的衣袍之上。
“既然我早晚都是太子妃,那自然要选一个听话的,毕竟将来这天下早晚是我柳家的。更何况,裴行之还那么爱我。”
我真不知道该说柳萋萋太过天真还是没脑子,她这算盘都快崩到我脸上来了。
裴行之在门外还能站得下去?
事实证明,他能。他不仅能,还很装。
他刻意等了一会儿,才一脸无事的推门而入。
“夫人,你今天好美。”
我相当识相,低着头和裴行之擦肩而过,并为他们轻轻关上了门。
当晚,柳萋萋在房里叫得好大声,就像是待宰的猪羊一般。
14
我在门外没等多久,里面便静了下来。
门从里面拉开,半遮半掩下的肌肉透着几分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