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给太子添个平妃了,就是西域商道都拨划给人王家一份儿!区区纵兵劫掠这小小的罪名,太子多背几个锅也是无所谓的!
但是!这些根本就不是承乾从东宫跑出来的原因!
今儿一大早!承乾正在侧妃罗莎的伺候下吃早点呢!刚放凉一点的胡辣汤还没进嘴,一个本不该出现的、贴着一脑瓜子膏药的大脑瓜子就伸了进来!
本来屋子里地火龙开的就暖,承乾跟罗莎压根儿就没更衣,身上只有一席丝绸缝制的长衫遮蔽!关键部位全特娘的若隐若现的!
结果李泰这货!冒冒失失的撞门就进来了!给罗莎吓得一声尖叫直接跑路了!
闯人卧房是何道理?就算你我亲兄弟也是不行!交换人妻那是世家风雅,太子妃那都是有册封在身的!你李泰惦记试试!不行!我承乾不许!
愤怒的承乾顾不得多日未见的情谊,就要呵斥!
不过李泰捂着眼睛的手一放下,承乾就消气儿了!
“卧槽!老四你钻土拨鼠洞了,还是又被皇爷爷炸了?这脑瓜子和这一脸包是怎么搞的?”
李泰脑瓜子肿成了球儿!逗的承乾瞬间欢愉了起来!就连跑路了的罗莎也伸出脑袋好奇的看!
“瘪犊子!你还好意思笑!这特么一脑瓜子伤都拜你所赐!你等着!这事儿容后在办!”
“但是现在,你抓紧收拾收拾跑路吧!这是嫂夫人让我抓紧时间回来传的话!”
李泰吸溜这鼻涕,一字一顿的说。
承乾挠了挠头,“这又搞什么啊!一大早她就被母后叫去了,这功夫又让你回来报信儿?什么情况!”
李泰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别废话了!人家都打上门儿来了!你抓紧先跑吧!不然你那脸比我强不到哪儿去!”
承乾愣了!“什么话!我这宫里上上下下高手如云!还有人敢打我?他疯了?”
“没用我跟你说!我在西域接了你这王八的令,抄了一家商队!结果特娘的这商队是送亲的!哦对,你不知道这个事儿!但是我告诉你结果吧,就是你弟弟我被人打的受不了之后,把你卖了!就这么回事儿!现在人家来京里了,母后认可人家找你找回失宜的场子!”
“你踏马可真是我的好弟弟啊!”
“罗莎!给孤收拾东西!”
。。。
太极殿,大朝会!
今日与往日不同!
往日龙案两侧不是太子就是吴王!而今日!龙案向后稍延,空出一处展开一展方桌!
方桌后不是别人,正是进京的江国夫人王修仪!
房玄龄、魏征各自牵引队,与往日不同,今日房相并未如常召开廷议!
“皇帝到!”内侍一声悠长的宣告!
轰!所有朝臣站起身,恭敬地看向龙案。
李世民自屏风后缓缓走出!
“坐!都坐!”李二摆摆手,示意朝臣们落座!
同时也对江国夫人点了点头,皇帝此举令在场所有文武满头疑问,这女辈究竟是何许人也?
“房卿,辰时已过,想必太子那边已经出结果了吧!”李二坐在龙案前看向房玄龄。
“启禀陛下!结果已出!不出陛下所料,世家大族在整个长安,和部分故地的大部家资,皆以被交易所锚定!”
“受各大世家委派的推手文博渊,已当场痰迷而亡,现在诸多久不出门的世家嫡子、宗族族长,正拿着地契、房产什么的四处打秋风,折算银钱抵账呢!”
“按照户部税计司计算,各大世家百年积累尽损一瞬!除了宗族故地能够保全以外,不仅侵占的田产需要吐出来,就连自家封地,怕是都保不住了!”
房玄龄无悲无喜,只是按照客观的语气将结果汇报出来!
李二捋了捋胡须,“呵呵,年轻人做事过于干脆!虽利落,却未免过于斩钉截铁了!世家之错在于过于自信,总以为自家掌握才学权柄即可拿捏朝政,但是啊!熟读史书的却不知晓皇权即可春暖万物,又能寒冰肃杀否!”
“朕若断他个藐视皇权,那他家破人亡亦不为过!然!朕之大唐,适逢百年未有之变局!天工开物,万物竞春!就是这皇城外的长安也日新月异,国之大!在于胸襟!”
“朕李世民!作为这变局之牵头人,自当博爱!世家门第又将如何?区区年轻人就将其愚弄在股掌之中!于此!房卿传朕旨意!”
“着大唐交易所冻结此次交易,厘清此番竞买损耗,这是其一!其二!遣吏知会那帮子浅薄之人,家业积攒何其不易?怎可一时冲动丢了老脸?去把交易所损耗厘定,此时就此作罢!若有心在自家宅院对着长安叩几下得了!”
“另外!你们研学那破落学究朕看不上!若还闭门耕读,怕是写的东西烧火都嫌不旺!朕言至于此,自去理会吧!就这么写!秘书监不需润色!令告印刷厂印刷万份儿!朕要全天下知道,朕不负他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