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的感觉。
“对了,我要结婚了,你要是不忙的话,欢迎你来观礼。”
赵京言走在外面,看着池云谏这个新郎官。
心里苦笑一声,何以窥不破,何以辜负卿。
池云谏看着赵京言出来,忙走了进去,看着姜姒穿着婚纱。
有些不高兴。
“你还穿婚纱给他看?”
姜姒直到这样的小孩子最好哄了,故意逗他:“看一下怎么了,媳妇不是你的吗?”
结婚的时候,是个天清气朗的节日。
河南的不少朋友,还有苏州的师傅师娘,还有阿勒泰的朋友们,都过来了。
这场婚礼,花了很多钱。
不远处隐匿在阴暗处的赵京言,一个人躲在那里。
好像在偷窥着别人的幸福。
他回去到了自己的住处,颓然倒了下去,满脸的疲惫。
一想起,姜姒嫁给了池云谏,就有说不出来的懊恼。
他手上青筋暴起,直到胃里又开始翻滚痛苦,一瞬间的生死之间。
让赵京言想到了死。
他看着自己的手机,陈思回到了上港城,成为了最出色的操盘手。
比他当初,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看着抽屉里,躺着的一把银色手枪。
在日光清朗的一天,任由子弹穿过。
血溅三尺。
大约是夏天,赵京言有些苦夏。
今年的夏天有点苦。
他歪着脑袋,好像看到了姜姒。
真好啊,死了还能看到你。
大概是秋天的时候,池云谏和姜姒回到了阿勒泰,池云谏抱着姜姒回去了。
在宽阔的草原上,姜姒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唱敕勒歌。
她给坐在马背上的男人打了声招呼,轻言慢语,笑意盈盈:“小池,回家吃饭了。”
池云谏眉骨中隐约含笑,就好像今年天山下的杏花环绕。
又好像,十八岁的池云谏,陪她坐在草原上。
他说:“姜姒,我喜欢你。”
约莫又是一年春,红杏春意枝头闹。
姜姒扎着小辫儿,在风中潇洒道:“我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