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谢不琢丢出一张牌,说,“多少都输的起。”
弥月:“……”
已经料定我会输的很难看了吗?
虽然把输挂在嘴边,但弥月打心底里并不想输,尤其这种带着竞技性质的游戏。
她深吸一口气,摸完牌之后,从左到右浏览了一遍。
咦?
方才掷骰子,是弥月的点数最大,她先出。这会儿大家都等着弥月出什么,一边等一边聊天。
和新手打麻将,就是要接受他们仿佛o。25倍的出牌度,所以大家都不是很急,悠悠闲闲的。
但是这是不是等的也太久了点。
只是出一张牌啊。
迟阳煦张口提醒,有点狐疑,转头正要开口提醒先打掉没用的风子,弥月就将牌向下一推。
“我胡了。”她说。
什么??
牌桌上三个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约而同倾身过来看,从左到右仔细的看了一遍,我去,还真的胡了!
这在麻将上叫作天胡,庄家起手的十四张牌就胡了,可以说是非常非常罕见的情况,迟阳煦十五岁开始就跟着大人在牌桌旁边混,看他们应酬打牌,到现在为止也就见过一次。
哦,今天是第二次了。
“这也太逆天了吧。”他有点想泪流满面。
弥月则是很意外,想也知道这种天胡的牌很难抓,她刚才仔细确认了一遍避免诈胡才敢开口,这会儿心里有点高兴,下意识转头去看谢不琢。
谢不琢轻轻捏了下她鼻尖,“厉害啊你。”
弥月低头笑了,嘴上含混道,“运气好运气好。”
有了第一局开局,她信心大增,继续打第二局。论经验,弥月完全玩儿不过在场上的这几个老狐狸,但是打麻将玄就玄在,它像是上帝创造出的一种游戏,有着新手保护期。
麻将初学者往往比老手有着更好的运气。
接下去,弥月基本是缺什么牌就能抓到什么牌,运气好的一塌糊涂,谢不琢坐在旁边,完全不操心。
不光是因为弥月运气好,还有,他现她思维特别敏捷,抓上来的牌和手中已经有的稍微一比对,就能打掉最适合打掉的那一张,要知道,很多新手一开始连花色都叫不明白,弥月却已经有了从第一张牌开始就往胡的方向做的意识,而且必要的时候拆起牌来也不手软。
如果没有她的技术加成,光靠运气,也赢不了这么多局。
说是教她打,但谢不琢觉弥月完全可以一个人打的时候,也就没说话,悠闲地坐在旁边观战,只在弥月手中的牌有可能胡更大的牌型时低声告诉她一句。
当着众人的面,当然不好大声说,不然等于走漏消息了。
这种时候,谢不琢就从椅子的靠背上起来一点儿,然后到弥月耳旁讲悄悄话。
这样近的距离,男人说话时的气息都丝丝缕缕拂过耳畔,让人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儿痒痒的,弥月自己也没意识到脸完全泛红了。
就在大家以为这两人要开始谈情说爱,弥月要一心二用的时候,轮到她出牌,弥月迅就打了一张六筒。
在场上已经有两家听牌时候,打这个牌其实有点儿冒险,很容易放炮,但这张牌落地,场上没人要,弥月安全过关。
“你真的是新手吗!”有个朋友连连输了好几局,十分崩溃的说。
弥月很诚实,“新手也不算很新,我看别人打过。只是今天第一次摸牌。”
“……”朋友吐了一口血默默倒下了。
弥月玩了半个多小时,问谢不琢要不要来玩儿。
“你累了?”谢不琢问。
弥月摇摇头。何止不累,她正越打越熟练,感觉麻将很好玩。只是看谢不琢坐在旁边,怕他有点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