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武功练到可以干掉仇敌的程度再说。
如果自身武功无望,那就用悬赏、借刀杀人之类的办法把他们给全灭了。
不然的话,人待在家都得提防被对方找上门来,哪敢放心出门?
然而,段誉敢!
他不仅敢,还出了远门,同时在带着三个累赘的情况下,只带了三个护卫。
孟礼实在不理解段誉哪来的勇气。
难道是被鸠摩智抓、遭到段延庆追杀,自身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就以为这些危险都是过家家?
除了这解释,孟礼暂时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要真这样,他这次把段誉从鸠摩智手上救回来,怕是又会给其增添几分勇气。
那段誉下次又会跑出来浪……
想到这种可能,孟礼看了眼面色尴尬的朱丹臣,隐约在其头上看到一个模糊闪烁的血字——危!
朱丹臣对上孟礼的目光,敛起尴尬,诚恳道:“慕容公子,虽是不情之请,但在下还是得说。陛下的安危事关大理的江山社稷,请公子施以援手,事后大理上下必有重谢。”
说着,他竟是要对孟礼跪下。
孟礼抬手用真气将其拦住,同时道:“段誉的安危事关大理江山社稷?那只是你这么以为罢了。”
“若他真这么重要,又岂会找个名头就能离开大理?”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骑衡。”
“段誉身为大理国君,理应高居庙堂,忧国忧民。结果为了掺和江湖之事,轻易离开大理不说,明知外有仇敌,非自己能应对,竟然只带了你们三个护卫。”
“可见他没把自己放在国君的位置上看待,对自身安危同样不上心。”
“此外,从保定帝退位修佛到段誉继承皇位,大理有相当一段时间处于国无君主的状态。”
“期间可有生什么动乱?”
朱丹臣沉默。
答案是否定的。
要是大理生动乱,段正淳、段誉,乃至他们几个护卫,不可能有闲心和时间在外面到处晃荡。
但这话,朱丹臣不能应。
应了就表明他认为大理有没有段氏当皇帝都行。
尽管事实的确是这样,朱丹臣亦有认同之感,却不能表示出来。
他是大理人,还是段誉的护卫,一旦表露这想法,就是大逆不道。
孟礼可以毫无顾忌,是因为他不是大理人,且自身武功高绝。
纵使大理段氏知道了,也难以问罪。
言至于此,朱丹臣已然明白,孟礼不仅不愿出手,还有些瞧不上段誉。
对后面这点,他并未生气。
因为段誉这趟出来,朱丹臣心里同样有意见。
但没办法,谁让他是臣,段誉是君呢?
如今段正淳身死,段誉被抓走,他已是护卫不利。
要不想办法把段誉救回来,他回到大理实在没办法交代。
倘若段誉有个万一,不仅他会没命,他的家小同样难逃一死。
想到这里,朱丹臣满心无奈,硬起头皮用出最后的手段,朝着阿朱、阿紫、木婉清躬身下拜:“几位姑娘,在下知道你们因王爷昔日的荒唐之举,对他和陛下不甚待见。”
“可不管怎么说,陛下终究是你们的兄长,且与你们并无仇怨。”
“此刻他遭难,还请救上一救!”
见朱丹臣这么说,甘宝宝也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