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陷入短暂的沉默,只能听见洛楠依略显急促的呼吸声。突然,她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说道:“我回去好吗?做我男朋友可以吗?”
dan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心脏猛地跳动起来,他沉默片刻,故作镇定道:“你先回来再说吧,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表白了,如果你不答应,我也不回去了……”洛楠依带着哭腔,话语里满是决绝。
“别闹了,”dan眉头紧皱,神色间有些慌张,声音也变得严肃起来,“先回来,有什么事等你回来了再说。”
“之前我给你说过,如果我考了第一,就要在这边展了。”洛楠依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
“我知道,”dan心里有些着急,但还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但你也要考虑清楚,不要一时冲动。”
“不是一时冲动,哥哥还有爸妈都帮我联系好了……”洛楠依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他们都知道了?”dan心里有些惊讶,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告诉了家人,沉默片刻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在国内实在太优秀,已经有国外的公司来高薪挖掘我了。”洛楠依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嗯,”dan轻笑一声,言语间带着一丝调侃,试图掩盖内心的失落,“我早就知道你很优秀了,看来是我耽误你了。”
“你没有耽误我。”洛楠依急忙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
“不管怎样,”dan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但很快恢复如常,淡淡地开口,“我都希望你能越来越好。”
“dan……”洛楠依轻轻唤着他的名字,声音里满是眷恋。
“怎么了?”dan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心里突然一紧,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我喜欢你。”洛楠依几乎是带着哭腔喊出这句话。
dan心里五味杂陈,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但是我们现在都需要专注于自己的事业,有些事以后再说吧。”
“那……祝你顺利。”洛楠依声音哽咽,几乎说不出话来。
“嗯,你也是,在国外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困难就告诉我。”dan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说道。
“嗯,好。”
“那……就这样吧,有空再联系,拜拜。”dan说完迅挂断了电话,紧握手机的指节因力度过大而有些泛白。
洛楠依紧紧捏着项链,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看来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这么久呢……”
dan眉头紧锁,捏着手机在店里来回踱步,心中烦躁不已,最终还是忍不住驱车到了她家楼下,抬头望向她家的窗户,那熟悉的位置此刻却透着陌生的冷意。
他点燃一根香烟,深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刺激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烦闷。犹豫片刻后,他还是拨通了洛楠依的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挂断,看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失落感,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从他的生命中溜走。
dan将烟头掐灭,随手丢在垃圾桶,整理了下衣服,抬手敲门:“是我,dan,开下门。”
开门的是一位陌生男人,疑惑地打量着dan:“你找谁?”
dan眼神冷漠地扫过眼前的陌生男人,心中有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声音低沉地问道:“洛楠依呢?”
“你是说那个着名设计师吗?”男人挑了挑眉。
“是。”dan闻言心里不由得一紧,着名设计师……看来她在国外展得确实不错,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面无表情地开口,“她去哪了?”
“她家里人把房子卖给我了。”男人耸了耸肩。
“卖给你了?”dan心里有些诧异,眉头微皱,沉默片刻后追问道,“那你知道她现在住哪吗?或者……有没有给你留什么联系方式?”
“没有,她行踪被保护得很好。”男人摊开双手,表示一无所知。
“行,谢谢。”dan眼神暗了几分,表情变得愈冷漠,转身下楼回到车里,手搭在方向盘上久久没有动作,心里感到莫名的烦躁,像是有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回到店里,dan看到阿力抱着一大叠废弃的设计稿。
“怎么回事?”dan随手拿起一张设计稿看了看,上面画的正是自己曾让洛楠依修改完善的那幅设计稿,心里突然有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阿力挠了挠头:“没位置放了,就想着把废稿清一下。”
“先别动,”dan叫住阿力,目光落在手中的设计稿上,沉思片刻后吩咐道,“把这些都搬到我办公室去。”
阿力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好嘞。”
dan小心翼翼地将设计稿抱进办公室,放在桌上,一张一张地翻看,仿佛在透过这些稿子寻找着什么,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修改标注和建议,还有那些可爱的表情,dan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心了……”
“她一直都很优秀……”dan看着设计稿上的笑脸表情,仿佛能看到洛楠依认真的模样,可心里却又泛起一阵苦涩。他一张一张地翻看着设计稿,心里突然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让她走,至少自己还能知道她的消息,还能在她身边。
“好想去找她……”dan低声呢喃,终于,他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般地合上设计稿,起身拿起外套向门外走去,“既然忘不掉,那就去把她追回来。”
dan订了最近的航班,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终于抵达了洛楠依所在的城市。走出机场,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他暗暗誓:“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按照地址,dan找到了洛楠依的工作室。透过玻璃,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迈步向工作室走去。
“好久不见,洛楠依。”dan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又充满深情。
“哥哥?”洛楠依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下意识地转身,当看到dan的那一刻,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震惊,“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呢。”
“是我。”dan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眼神中满是笑意,却又隐隐带着一丝不安,仿佛害怕这只是一场稍纵即逝的梦,“怎么,见到我连话都说不会说了?”
“真的是你……”洛楠依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疼痛让她确定这不是梦。
“呵呵,”dan看着她惊讶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语气变得格外温柔,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不是做梦,我来找你了。”
“你怎么来了?”洛楠依的声音带着哭腔,心中满是惊喜与感动。
“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dan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嘴角微微上扬,试图让气氛轻松些,“不过看起来,你过得还不错。”
洛楠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