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实力,她大有信心;但若论其他……她大概就胜不过那天选之女沈献灵了。
但是那又如何,她不惧于一争。
谢白衣看她片刻,莫名松了一口气。
方才等了须臾都没等到她的这般的话,倒让他心头悬了一瞬。
狂妄且有野心,这才是楚知禅。
话说到这里便结束,谢白衣出去了,离着不近的距离还能够听得见外头慕长帆那傻缺的声音,他一见到谢白衣就开始讨嫌得往外蹦刷仇恨值的话语。
地上忽然有什么撞了下楚知禅的脚,她低头一看,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逃出来的地灵,正晃晃脑袋上的草叶,仰脸眼巴巴地望着她。
楚知禅以灵力将它托起来放到桌上,那茶是温的,便推过去给它:“做什么?”
地灵一头扎进茶水里喝了个饱,摸摸脑袋后就开始伸手追她禅珠上的流苏玩,抱到之后又不撒手了。
看来就是想来找她玩。
楚知禅戳了一下它的脑袋:“我那时倒是没注意。”
地灵没听懂,抬头看她。
“罢了,总归只是那一点而已。”流苏上沾到了茶水,楚天禅干脆将禅珠解下来整串套到它脑袋上,指尖往门外指了指:“去找谢白衣,让他洗干净。”
地灵点头,从桌上一跌而下又在地上滚了两圈,这才跑出去了。
楚知禅将剩下的茶倒了,这才去歇息。
夜里镀银辉,楚知禅听见了外头传来的破风之声。
本来以为是谢白衣又在练剑了,但是她走到窗边一看,才现是慕长帆。观了片刻慕长帆的剑招,不得不说,他进步很大,比先前的要好上许多。
对于慕长帆,楚知禅的印象一直都是那个死忠的小弟头头。
可眼下少年庭中舞剑,昭示着他的悟性不低于旁人,楚知禅也记得他不凡的身世,忽然开始好奇慕长帆为何那般坚持跟着她。
慕长帆收回到时,才现楚知禅靠在窗边看他。他愣了一下之后就走过去:“师姐。”
楚知禅看了两眼他手中的剑:“勤能补拙,算你识事。”
慕长帆挠头笑了笑:“太弱的话,护不住师姐。”
楚知禅:“我不需要。”
慕长帆却是抬头看看天,天上那一轮月,阴暗圆缺了几轮,眼下正是将圆未圆时,连月华洒落大地都比平常时候明亮多几分。
“再过几日便是团圆节了,”他忽然四六不着地问,“师姐……你想家吗?”
楚知禅看他半晌,随后道:“想了便回,同我说作何?”
慕长帆看向她:“未曾见过你回家中。”
他今夜莫名其妙,仿佛是想暗示她什么,楚知禅眯眼:“有活便说。”
慕长帆张了张口。
“叩”的一声轻响。
慕长帆收了话,跟楚知禅一道循声看去,就见谢白衣手中拎着一只地灵,正弯腰将掉在地上的禅珠捡起。
“脏了,”谢白衣站直身后便对楚知禅说:“明日再给你。”
楚知禅:“……”
别告诉我你又没拿稳。
楚知禅还没个反应,慕长帆一瞪眼,瞬间换了神色,握剑就冲了过去:“谢白脸!你竟然敢摔了我师姐的禅珠?!!”
楚知禅再一次:“……”
眼睁睁地看着他俩打起来,楚知禅眼不见心为净地关了窗。
俩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