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禅从未来同谢白衣提起此事,她大概又想自己一个人扛下去,谁也不告诉。
臭脾气。
“能帮便常吧,我观你这般模样是势必不会袖手旁观的了,”魏撼心还不忘提醒,“不过你可别以身犯险得太过,否则出了点什么事,楚师妹不会放过我的”
谢白衣说:“多谢。”
“这有什么好谢的?我正愁不知道如何报答你们呢,”魏撼心将视线放远,团圆节过去了几日,月便又缺了,“是我得谢你们,否则就我这蠢样,肯定跟着师父一块待在那儿了,连师父最后的念想也给断了。”
谢白衣不会煽情亦不知如何作答,最后只说:“同道中人,守望相助是应当的。”
魏撼心蓦地笑了,递过去酒:“真不喝?”
谢白衣冷酷无情:“你那酒气熏着我,没把你丢下去已经是我仁至义尽了。”
魏撼心脸眨眼:“我懂我懂,你不会喝酒。”
谢白衣:“………”
谢白衣指尖弹出一记灵力打翻他的酒,站起来时把最初楚知禅给他的那把剑翻出来了:“魏撼心,来打架。”
魏撼心:“……”
魏撼心悲痛:“我的酒啊!”
那不掺剑意的剑刺来时,魏撼心迅抽剑格挡,明白谢白衣这只是纯过招的意思,也跟着没有运起剑意,就这般寻常地同他过起招来。
白刀晃晃,相抵又分开,他们二人打了个痛痛快快。再次成为平手,这才收剑。
不掺剑意地过招也就不用攒着后招,魏撼心泄了一通自己那郁结了几天的情绪,顿时舒畅了不少。他伸手去接谢白衣的肩膀:“我说真的小谢啊,我真把你当知己了。”
谢白衣:“……松开我。”
谢白衣一剑就捅过去了。
魏撼心:“……”
魏撼心:“哈哈!”
谢白衣:“?”
谢白衣还在纳闷这家伙笑什么,就见魏撼心的袖中飞出一线银芒,他的那把命剑飞出“嗖”地一下接住了谢白衣捅过去的剑。
“……”谢白衣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你的剑叫‘哈哈’?”
魏撼心:“昂。”
谢白衣:“。”
他以为他取的“禅心”已经够离谱了,原来人外有人。
谢白衣他们在上头打架的时候,楚知禅在屋里一片祥和地打坐修行,周天转完她睁开眼,挥散周身的灵气,已经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了修行上的桎梏,的确如同言掌门所说,她极难再前行了。
操蛋的破事一大堆。
外头星辉明灭,楚知禅看了片刻后,起身往外走。
那月掩在迷蒙的薄云之下,添得几分缥缈虚幻来。
楚知禅先前一直以为自己之所以看上谢白衣并且死心塌地地对他好,是真的只是对他一见钟情、见色起意图他脸,但是美人公子她见过的数不胜数,什么样的没有?
何必对一个厌她的人掏心掏肺?
宫墙太高,宫苑太冷,那忽然出现的白衣人是头一个让她不必忍耐的人,那皎白色的云子,是与他一般无二的白。
谢白衣。
以及……她先前认为的她在同化她,但那一点零碎的记忆想起,她又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真的是穿越过来的吗?
因为真的太过于相像。
她问零零一,那坑货只会想尽一切办法地把话题带过,回答的永远都是那一句【请宿主积极探索哦~】
又坑货又贱。
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怀疑的猜想,楚知禅揉了揉太阳穴就要回去,然而一转身就看见沈献灵和苏扶花前月下地赏月吟诗。
楚知禅:“……”
请友善对待我的眼睛。
楚知禅很果断地就回去了。
翌日天明时,云舟进入合一宫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