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了吗?洗了,我现在就给你揉揉。”
沈秋哭唧唧,那眼泪是说真的往下掉。
“还没,但动不了,而且连作业都没写,还有儿歌什么的。”
周吾失笑,心想都这样了,还想着作业和工作呢。
“那晚饭呢,吃了没有?”
“这个倒是吃了,你是不是没看到绢姐?”
周吾很通透,高绢确实是跑了,并且从昨晚开始,就不敢在他面前露头。
“晚点我找个机会,罚她写五千字报告。”
躲在楼下的高绢,一个寒颤接一个寒颤。
她抬看天,阴沉沉的,是要下雨了么。
再问折苍:“头儿现在是光明正大的开始同居了吗?”
折苍漫不经心:“废话,人家都报告都批了,合法懂嘛。”
更何况昨晚还获得了沈秋父母同意,要不是周吾自己拧巴,呵呵……
“懂,头儿就是牛皮,下手真快,这还没十八呢,万一要有了孩子,我这工作也不用做了吧。”
“呵,带孩子不是工作啊。”
再说了人家是十八嘛?人家的灵魂强度明明比你都大。
可高绢不知道,她都懵了,带孩子啊:“……”
……
相比起这边的列车驶向正轨,永乐园里,沈肃清的内心就像烈火烹油,抓心挠肺的难受和不安。
尤其是想到郑凯,时时刻刻如影随形的跟在他身边,分秒都是煎熬。
就像现在,都快十二点了,郑凯还在他门口站岗。
仿佛不用吃,不用喝,不用睡,跟个怪兽一样。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想这样下去可不行,一天都受不了,别说半个月。
可这人,到底怎么样才能退回去呢?
“喂,你能不能别这样守着我了,我要睡觉。”沈肃清烦躁。
郑凯面不改色,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立正敬礼。
“是。”
沈肃清全身一僵,只感觉他的敬礼,他的正装,像针扎一样刺眼睛。
“那你还不走?”
郑凯站得笔直笔直:“周团来电,让我转告您,如果您喜欢车,明天可以陪您去挑。”
猝不及防,沈肃清都懵了,惊恐道:“他怎么知道?”
郑凯回答:“小苏同志,狄阿姨同志,还有小高同志说,说您前段时间想买车,周团的意思是,您可以随便挑。”
说着,郑凯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文件夹。
翻开就是一大摞的跑车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