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阳月骤然睁开了眼,然後立即用手背把眼睛挡住。
看到面前的女人清醒,党凡把晃在她脸上的手电筒收起来,然後站起身,歪头冲旁边说道:“行了,她醒了,我们准备走。”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就好像真的是他们在山洞中走了一半走累了,坐下来休息时做的一个梦。
馀阳月有些恍惚地把盖在眼睛上的手放下来,顺着党凡说话的方向看去,女人靠在墙壁上,帽檐盖住眉眼,看不清神色。
见面前两人神色如常,馀阳月一时间也不敢多说些什麽。只是沉默地站起身,跟上二人。
山洞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在石壁两旁的灯具消失了,只有党凡的头上的探照灯散发着隐隐的黄光。
在走路的过程中,馀阳月看着前方的两人,悄悄摸出手机,上面的时间显示九点三十二分。
馀阳月嘴角抽了抽,淡定地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然後快步跟上前方的两人,状似随意地问道:“我们刚刚休息了多久啊?”
党凡仍然是有些神经质的样子,眼神狂热地向前快步走。不过旁边的女人倒是好心地回答她:“好像是半个小时左右。”
女人的声音很沙哑,乍一听像是被砂纸磨过嗓子的老太太的声音。
馀阳月又小幅度地看她一眼,接着马上接上话题:“这样啊,你也是被叫醒的吗?”她悄悄指着前面的党凡。
女人没说话,只是轻轻点头,帽檐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
馀阳月内心有很多疑问,但显然这不是一个商谈的好时机,于是她只能先在内心分析着这些信息。
首先,大概率确定自己刚刚进入的那个奇怪时空是被催眠潜意识导致的,那催眠的契机是什麽?以及被催眠时现实世界的自己究竟在哪里?
其次,看女人的反应,怎麽好像她并没有进入这个催眠世界?如果是正常人经历这种事情,出来之後肯定没有现在这麽稀松平常。
最後,女人说大概休息了半个小时。按照催眠世界的时间,最後睡过去应该是在九点钟左右,为什麽醒来手机显示九点三十二分?难道催眠世界里睡过去之後就等同现实世界里休息的开始吗?时间流速到底是怎麽回事?
无数的疑问积压在心头,导致馀阳月一回过神来,就发现前方的远处能看到一丝光亮了。
她暂时把疑问放回心中,眼睛紧紧盯着前方那针眼大小的光点。
党凡有些癫狂的笑容越来越大,絮絮叨叨地念着:“快到了,快到了……”
又走了几分钟,远处的光电逐渐扩大,已经清晰地能看到洞口的雏形了。
身旁的女人似乎也有些激动,她不住地去扶着帽子又压下去,手指也不断撵动着。
馀阳月无声地涂了一口浊气,不管怎麽说,真的要到篡改中心了,要准备迎接第二轮危险了。
前方的光越来越亮,党凡头上探照灯的光芒已经完全淹没在太阳的光亮之下。
馀阳月看着前面仍然如荒郊野岭一样杂草丛生的地方,有些奇怪。
这里看起来根本不像有篡改中心甚至是有人气的地方。
最後的一段路程里,党凡把他头上的探照灯关掉,然後张开双臂向前小跑着,整个人看上去无比激动。
馀阳月和女人也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好在是有惊无险地出了这个山洞。
跑出山洞後,馀阳月向後望去,整条山洞幽深又黑暗,深不见底的,无法看清来时的路。
从山洞入口看到山洞出口的那个小亮点似乎是一种错觉,因为从山洞出口回看,整个山洞都漆黑无比。
她转过身,周边的环境依然是像之前看到的一样,杂草丛生的。
党凡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在馀阳月回头的这一小段时间里,已经完全看不到他的踪影。
正在馀阳月寻找党凡的时候,前方杂草丛被拨开一部分,女人伸出半个身子招唤馀阳月过来。
也不知道她是怎麽看到自己的,帽子都挡住半边脸了,馀阳月一边想着一边快步也穿过杂草丛。
很快,馀阳月就没有任何别的想法了,她只是无比的震惊。
站在杂草丛之後的小土坡上俯视,整个篡改中心像一个巨大的村庄一样,盘踞在山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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