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轻轻一笑,神色冷淡:“这是铁与火的纪元,是纪律与工业的洪流。”
“你还在拿祖宗的弓马自豪。”
“朕,已经在为子孙铺铁路、造坦克、修军校。”
“你——不过是一条,停留在上个世纪的蠢狗罢了。”
硕垒面皮抽动,浑身颤,拳头紧握,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反驳。
就在这时,旁边的吴克善忽然从角落站起,双手抱拳,隔着铁栅栏赞叹道:
“陛下圣明!草原野民焉能懂陛下神武兵制?”
“末将愿以死效忠,愿为陛下清理这帮叛贼,替天行道!”
“硕垒此贼,妄图反扑,背主不忠,连累无数百姓,实乃草原之耻,贱畜之魁!”
他说着,竟“咚”地跪倒在地,重重磕头。
朱由检看他一眼,淡淡道:
“你很忠心。”
“王承恩,把他的镣铐解了。”
“让他……好好教教硕垒怎么当狗。”
王承恩一挥手,卫兵上前打开吴克善脚铐手铐。
吴克善登时眉飞色舞,起身时还不忘对朱由检行礼:“谢陛下洪恩!奴才必不辱命!”
他转身走入笼中,拔出腰间火钳,在火盆里烘烤。
硕垒眼中一缩,怒吼:
“你敢?!你这个软骨狗!你这个舔汉人的野种!!!”
吴克善面带狞笑,提着烧得通红的火钳走近,一把按住硕垒肩膀:
“你不服是吧?”
“我告诉你——现在你连死的资格都得看我脸色。”
“刚才你不是很横吗?再骂一个给我听听?”
“你要么认清现实,要么就在这儿被我一寸寸烙成猪肉!!”
话落,火钳猛然贴上硕垒胸口!
“滋——!!”
皮肉焦糊味瞬间弥漫,硕垒咬牙不吭声,满脸青筋暴起!
他死死盯着吴克善,眼中像是要滴出血来:
“你这个狗崽子!”
“你舔得再欢……他们也不会认你是人!”
“你永远是汉人眼里的狗!”
吴克善脸色一变,愤怒之下,又一钳落下!
“你闭嘴!!你再骂一句试试?!”
硕垒嘶吼着,哪怕痛得满头大汗,仍旧咬牙不屈:
“你不配活在这世上!!你连死都不敢死!”
“你不配姓草原的姓!你是狗!是狗!是狗!!!”
吴克善浑身颤抖,愤怒得几近失控,又要举钳,却被王承恩一声轻咳制止。
朱由检站在笼外,冷冷看着他们两个,一个如尸狼咆哮,一个似鬣狗低吠。
这,就是草原的残影。
一个早已败落的旧世界,在明朝大军钢铁意志面前,再如何挣扎,也不过是垂死的哀鸣。
“够了。”
他淡淡道:“把他关回去。”
“留一命,将来还有用。”
他负手转身,长袍曳地。
“死要死得有价值,活要活得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