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太子齐渊和二皇子齐长卿的争斗。
恰巧季骁在齐长卿的阵营之中,与仇风雪的太子阵营相互对立,明争暗斗。
但季骁似乎对仇风雪有别样想法,他对仇风雪总是很有耐心,倾尽心力想将其拉拢,最终让仇风雪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仇风雪不疾不徐道:“若大人真想看教导的成果,也不会挑在这个时间点来仇府看在下笑话。”
季骁被拆穿也不慌张,笑得腻人:“我不过是有些许好奇罢了。”
“季大人平日公务繁重,好奇这些琐碎之事,岂不白费时间?”仇风雪神色冷清,语气说不上来的凉薄。
二人周身总散发着一股相抗的气场,连空气里都飘出些许零碎的火星味道。
但凌淮安不合时宜的到来打破主堂内针锋相对的浓重气氛。
他在房内待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有话没和仇风雪说,干脆去主堂准备告知仇风雪,没想到他刚踏进主堂,大喊一声仇风雪大名过後,猛地发现事态不对。
主堂内坐着的男人很是眼熟——蛇目阴翳,削薄双唇带着没有情绪的笑,云淡风轻地坐在椅上,手指把弄茶盏。
这个人……不是那本书封面上的渣滓男配之一吗???!!!怎麽这会儿会在仇府?
而且两人看上去并不是很对付,气氛绷成一根即将断裂的弦,沉默到快要到达爆发的临界点!
他开始怀疑自己继续留在这里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刚想脚底抹油开溜,没跑几步,凌淮安就被季骁叫住,他不得不顿下脚步,尴尬一笑。
“想必,这就是凌少爷了吧。”季骁上下扫量凌淮安一眼,看向仇风雪,笑里藏刀:“果然不同凡响。”
仇风雪听後手指微微收紧,瞥眼看向季骁,紧抿双唇。
如果压迫感有级别,凌淮安觉得季骁一定是教导主任的程度。
他见季骁发话,虽然很想平起平坐说话,但无奈自己实力不够,只能乖乖顺着回答:“哪里哪里,您过奖了!”
凌淮安背上已经有些湿热。
季骁再将话题转向仇风雪,方才针锋相对的气势又被两人收敛,只剩让人窒息的馀韵在堂内回荡。
仇风雪不知道季骁又在打什麽算盘,索性挑明了道:“季大人来定然是有什麽事想与我说吧。”
季骁舔唇,笑得怪异:“我只不过是来带个话罢了。”
仇风雪藏在袖中的手暗暗收紧,面色平静:“季大人但说无妨。”
“仇大人也知道,最近战事吃紧国库紧张,雪灾连绵殃及百姓,所以多出来许多开支账簿需要仇大人打点核对。”
季骁说完,又想起还有遗漏之处,补充道:“仇大人,我知道您近来本要配合都察院进行检查,手头事情也多得要紧,不怎麽腾得出空……”
“既是太子之意,仇某定然将此事办妥。”仇风雪不去听季骁故意所说废话,他早猜到二皇子会对太子下手,也有预料对方极有可能拿自己开刀。
近日皇帝身体抱恙卧床不起,太子全权负责监国之司,忙得焦头烂额无暇顾及其他,二皇子和其朝中党羽对太子虎视眈眈,选在此时下手,倒也不意外。
太子将二皇子的任务派予他,也是为了维持根系。
监国一事等于整个大升的重担全部落在太子身上,仇风雪接下此任务,相当于和太子处在一座独木桥上,稍有不慎便会牵一发动全身。
但他不得不接,因为这本是他职责所在,但他料想季骁绝对不止是让他核对打点账簿这麽简单。
果不其然,下一秒季骁的话便接踵而至:“仇大人,此事牵系重大时间紧促,还望您能在五日之内解决,我也好交差。”
凌淮安在一旁都惊呆了。
他震惊地看向整个木箱里装得满满当当的账簿,再看向仇风雪,替他捏一把汗。
这玩意儿五天能做完他改名跟季骁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