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蹩脚的理由,仇风雪怎会不知?无非是凌淮安随便找来糊弄自己的罢了。
仇风雪站在大雪纷飞的肃然天地间拢紧衣衫,末了轻嗤出声。
*
影枭发觉仇风雪从朝堂回来过後,情绪就一直很低落。
虽说仇风雪没摆在明面儿上,依旧像平日那般耷拉着脸,可单凭影枭跟随多年的直觉来看仇风雪这发黑的眉心,定是碰上了什麽糟心事。
他在旁添油加醋地想着,望仇风雪那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从政务有变一直想到杀头大罪,再到让人动魄惊心的谋逆,最後都没搞懂仇风雪为何如此悒悒不乐。
直至仇风雪唤他,他才回神去凑到仇风雪跟前,态度比以往还要忠肯:“主上,有何吩咐?属下定当竭力所为!”
不管是杀人越货还是谋逆不轨,他必定万死不辞!
仇风雪被影枭今夜格外亢奋的情绪惊住了,他瞧望一眼对方散着精光的眼,确定没有因为喝醉而变得晕散之後,才将信将疑道:“我前几日不是让你也暗中盯住凌淮安吗?为何事无巨细未向我汇报?”
“这……”影枭被问得尴尬,经仇风雪这麽一提醒他才想起来还有个早已抛掷脑後的凌淮安等着他。
可这凌淮安一回到凌府就被凌子翁当待嫁闺女似的藏得严严实实,平日想见都见不着,充其量看一眼凌淮安的衣角边儿就不见踪迹,俩父子成日关在偌大宅邸中,寻个影都难上加难。
更别提什麽盯了,影枭眼球都快瞪凸出来也没见着人。
再加上近日身上一堆难缠事情,久而久之也就忘了还有这茬。
他不安地笑了笑,挠了挠腮帮,没有回答。
仇风雪看这副模样也知道是什麽收获都没有,也不清楚凌淮安为何就跟被夺舍般变了个人,可仔细一想,他好像并没有真正了解过对方。
又是那股不可名状的情感包覆住仇风雪的感官,他有些难以喘息,慌忙握住桌上茶盏往口中猛灌。
清醒点,仇风雪。他心乱如麻,只能用最拙劣的心声来逼迫自己六神无主的心回魂。水红润泽的两片唇一开一合,像是欲言又止。
可不论怎麽回魂,他的心总会不由自主飘向凌淮安那张满怀心事的脸,牵系着他的每一寸神经都无法放松。
在影枭眼底看来,仇风雪这副模样简直就是灾难降临的前兆。
家人们谁懂啊!自家主子居然为了一个纨绔少爷心烦意乱,天塌了地知道,鱼哭了海知道,他碎了谁知道!
影枭虽然不得不承认那凌淮安的确是有几分姿色,但他绝对不肯承认仇风雪会真的被凌淮安勾走魂!
绝无可能!!
“主子,要属下去请郎中来吗?”影枭救主心切,双手向後指了指紧闭的房门,神色恳求。
仇风雪擡眼乍一看他表情,还以为自己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心下不耐,挑眉疑道:“为何要请郎中?”
影枭抹一把不存在的老泪,抿唇苦涩道:“治脑子。”
当夜,影枭被关在了仇府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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