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等苏管家回答,他突然又改了口:
“算了,让她这段时间好好呆在药园,不要出来。
“也不要让任何人进去打扰。”
苏管家被阎时年反复无常的态度弄得有些反应不及,但也并没有多少意外,只恭敬地应了一声:
“是。”
自从那场意外事故后,阎时年的性情就变得阴晴不定,像这样一会儿一个想法的情况时常生。
身边伺候的人,多少都见怪不怪了。
阎时年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起身离开了时苑……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他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视线忍不住朝药园的方向望去……
犹豫了一阵,他抬步朝药园的方向走去。
药园里。
童三月此刻正蜷缩着身体倒在浴池里,承受着身体里如万蚁噬髓的痛苦。
她之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躲进这药园,就是因为每三月一次的取血。
每到取血的时候,她都会痛苦不堪,受尽折磨。
三天三夜,方可休。
她只能躲在一个没人的地方,承受这一切。
为了避免被人现端倪,她每次呆在药园的时间不定,少则半月,多则月余。
找的借口,便是在这药园里制药,做研究。
今天是药毒作的第一天。
如果不是体内的药性没有办法立刻解除,她原本也可以不用承受这一次的取血之苦。
但事到如今,她不取血也不行,否则药物一直残留在她的体内只会对她的身体造成更大的损害。
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等这一次取血结束,她再不会蠢到为阎时年取血入药了。
之后她体内残存的药毒,她慢慢调理清除即可。
“唔……”
又一阵痛苦袭来。
童三月忍不住在池底翻滚了一圈,池水漫过她的头顶,冰凉的水包围了她的五感,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但仅仅是这样,依旧还是不够。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脸上现在遍布的到底是池水,还是自己的汗水,又或者泪水。
一股血腥的气息从嘴角蔓延,又在池水里散开……
童三月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她几度差点昏厥过去。
等又一波疼痛散去,她支撑着从浴池里爬出来,拿起针管打算取血。
今天需要取第一管血。
一日一管,一共三管。
眼见着针头就要刺入血管,突然传来一阵突兀的脚步声。
童三月一惊,忙将针管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