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有人能来救你。”
“他们也不敢来。”
……
殊不知。
在岸边,已经有人单手抓住直升机起落架。
狂风卷着咸涩的海水拍打在甲板上,司寇岿然的黑色风衣在暴风中猎猎作响。
雨水顺着紧绷的下颌线不断滑落。
"疯了吗?"银蛇忍不住骂,"这种天气开直升机,跟自杀有什么区别?"
银蛇转头看向黑豹,想让黑豹拿主意。
谁知黑豹突然收刀入鞘:"我跟你去。"
银蛇的瞳孔骤然收缩:"什么?老大!你——你也要去?——"
一个疯子就够了!
现在还来两个!
"豹哥!你冷静一点!!你不要送命啊!"银蛇猛地挡在直升机舱门前,声音很急促,“咱们等风暴过去——"
"等?"黑豹冷笑,一把推开他,"翡翠等得起吗?"
“那也不能送死啊!!”银蛇在风里大喊,“老大,最多不过一个女人!你已经送了五千万现金,已经对她仁至义尽了!是她自己倒霉,运气不好!落在程洲的手里,也没办法了!!”
"让开。"黑豹最终只吐出这两个字,翻身跃入驾驶舱。
银蛇盯着旋翼卷起的狂风,狠狠踹了一脚起落架:"操!"
都是一群疯子!!
……
直升机的旋翼切开雨幕。
一道闪电劈在不远处的海面上。
司寇岿然驾驶直升机。
黑豹坐在舱内。
气氛很紧张。
司寇岿然紧握操纵杆,神色专注到极致:"雷达显示程洲的船在东北方向程洲海里处。"
黑豹没有回答。
他正透过被雨水模糊的舷窗,用红外望远镜锁定那个在浪涛中起伏的黑点。
镜头里,傅茗蕊的热成像被铁链锁在船头,程洲的身影在她周围徘徊。
"货舱在船尾二层。"黑豹的声音比机身金属还冷,"怎么救人?"
司寇岿然突然猛拉操纵杆,直升机在气流中剧烈倾斜:"程洲来电话了。"
……
程洲的确来电话了。
他站在船头,通过卫星的话联系黑豹。
卫星电话的电流杂音在暴雨中显得格外刺耳。
程洲的声音从听筒里炸出来,带着扭曲的癫狂。
"黑豹!你他妈聋了吗?立刻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