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瑄来不及感叹,就听见叶西洲又问:“那不就是等于,你又用掉一片。”
赵琳说:“是,那一片用来废叶承玚了。”
赵琳说着,将金叶子放回盒中,叹了口气,说道:“我被叶欢颜推倒,磕到头昏迷数日,醒来就知道了叶承玚干的荒唐事,第二天我就进宫请陛下废了他,陛下没有同意,我就拿金叶子求了他。”
“但他还是过了好久才下的旨,可能是为了看叶承玚还有没有变好的可能吧。”
“不过说真的,知子莫若母,除非当时你就回来,否则他不会醒悟的,醒了也会说服自己继续沉迷的。”
“他这一生的信仰和荣耀都来自于你,也只听你的,你没了,就相当于他没了管制欲望和道德的枷锁,非千难万险,不会回头。”
赵琳自胸中长出一口气,想起叶承玚,心里到现在都很复杂。
“不过这也都不重要了,陛下还回来的这片子金叶子,虽说算不上烫手山芋,但随着你立下赫赫战功,保不齐也会成个祸端,你不如拿给陛下,请他宽恕我们今天的欺君之罪?”
赵琳把金叶子推给叶西洲,询问他的意见。
叶西洲对着金叶子,端详良久。
“等等吧,等到有姜国公和广平侯的罪证时,他们三个的身世曝光,到时候再去请罪不迟。”
“行,你当家,听你的。”赵琳巧笑嫣然,看的叶西洲眉头直皱。
“我想去赵氏一族查看一二,你能不能告诉我,藏宝图是在何处现,怎么现的?”
“能啊。”
“那你能不能再告诉我,你当时现藏宝图时,身边都有谁?你带瑄哥儿和珲哥儿南下姑苏时,有没有遇上什么人?以及……”
叶西洲语气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叶承枫和叶承祁,才继续说道:“你和他们父亲同在一处时,有没有带他去过你们赵氏一族,有没有听过他提起过京城之类的字眼。”
“或者,你还记不记得,他身边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可疑的人?不像是你们江南姑苏的人,反倒像是京城来的人,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的人。”
“又或者,他和江南的一些官员、家族之间,有没有什么过密的联系?”
“你说他易容,那他是覆了一层假皮,还是服用了易容蛊之类的,还有他平时……”
叶西洲看着赵琳一脸茫然的样子,下意识收住了话头。
“你能记住我刚刚说了什么吗?”
赵琳摇了摇头:“不能。”
“……”
几个孩子忍不住笑了一下,叶西洲抿着唇:“那我再重说一遍?”
赵琳说:“不用,你再重说一遍也是一样的,等回头你把它们写纸上,我一个一个跟你想,或者你一个一个问我,你不能把我这只会吃喝玩乐的脑子,和你那指挥八方作战的脑子相提并论,它们没有可比性。”
叶西洲上下打量了一下赵琳,说:“夫人聪慧如斯,应当不会连这几个问题都记不住吧。”
“那今天也不是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啊,大事小事,知道一点不就行了,还非得搞清楚吗?今天是除夕啊,这样下去还守不守岁了?”
叶西洲哑然片刻,向赵琳妥协道:“听你安排,把这金叶子收起来吧。”
赵琳将金叶子收到原来的地方,叶西洲皱着眉头问:“你就放在那,这么显眼的位置。”
“那怎么了?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叫灯下黑。”
“在我把它拿下来之前,你知道它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吗?”
“不知道吧?而且我这书房也没外人来啊,丢了找谁我心里还能没数吗?”
赵琳眨巴一下眼睛,看着叶西洲说。
叶西洲避开赵琳的目光,问道:“怎么不见吉吉他们几个?”
“那不桌子底下呢?”
叶西洲拧眉,弯腰看向桌子下面,四个小萝卜头气呼呼的瞪着他。
赵琳说:“出来啊,乖乖。”
“哼!”
小萝卜头们双手环臂,一个接一个的讨伐。
“你们回来那么那么那么久了。”
“你们说了那么那么那么多的话。”
“我们等你们那么那么那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