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啊!你怎么在这里?快快快,客人们可都来了!”昔明博匆匆找来。
此时消息已经传开,道喜的人群往来不断,恭贺声不绝,周飞却眉头不展。落在旁人眼里,倒是颇有几分深沉大度,喜怒不形于色,却不知这位春风得意的周少主,此时正如坐针毡。
周飞越想越是不安,趁着开席,让昔明博招待宾客,自己闷着头赶回院中。
一路上,周飞都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向主子坦白,又担心刚到手的富贵还没来得及享受,就化为云烟。
该死的胡狗!竟然敢要胁自己!
周飞心下恨意一闪,随即消逝无踪。
广源行实力雄厚……不!毕竟对自己不薄,连妻子也是他们搓合的,英雄岂能忘恩负义?除非……
除非他不仁,方能我不义!
越到门前,周飞越是迟疑,在门外徘徊良久,仍拿不定主意。
忽然吱哑一声,房门打开,那位杨公子得意洋洋地出来,一手摇着折扇,一手拥着自家新婚妻子的纤腰,耳鬓厮磨,如胶似漆。
周飞吃了一惊,急忙回头,见院门关好,才松了口气。
妻子像小鸟一样依在那位贵公子臂间,颦眉含羞,玉颊还残留着似乎是欢好过的红晕。
周飞远远站着道了声好,那位杨公子却没有理会他,只顺手合起折扇,挑起少夫人的下巴,笑道:“老程眼力不错啊,找的妞儿够正点!身子香喷喷的,又乖又听话,还是个雏,玩起来别提多过瘾了。”
前院的喧哗笑闹声不住传来,程宗扬一时有些失神。
独柳树下的杀戮余波未平,此时已是张灯结彩,贺声不绝。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无论那些杀戮如何酷烈,死者如何悲惨,而阉奴们疯狂复仇,彻底打断朝廷脊梁的後果又如何深远,在这里,都如同不存在一样。
他定了定神,没好气地说道:“这么好玩你才玩了半个时辰?你是不是不行啊?”
“放屁!本公子准备带回去慢慢玩,过几天再还你。”
“这可是周族的少夫人,你得问周少主。”
“有你这个主人在,哪里用得着问他们?”
程宗扬看向周飞,“你说呢?”
周飞叉手道:“但凭吩咐!”
“你可想好了,”程宗扬提醒道:“这位杨公子可是个变态。”
杨玉环使劲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