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一连三日,罗刹女果然死死忍住了,不曾大解出恭,其实也是因红孩儿借口鲜果不易久放,连日来尽皆喂她多汁鲜果,入腹之后残渣不多,遗矢不急,故此能忍。
然而食物汁水丰沛,小便就多,罗刹女这三日来每天俱要解手五六次。红孩儿每次服侍母亲尿毕,都故作不知地立刻将她抱上床去,任由她胯间尿水被身子慢慢蒸干。罗刹女数次犹豫,却无一次有勇气张得开口。
罗刹女年岁一千有余,虽说罗刹族人成长缓慢,身子也已是熟透了的,牝户里每每有些糯米汁一般的白浆子流出来,便是女儿家的白带了。往日她每晚都要沐浴净身,自然没甚味道,可这三天来,她动弹不得,不但没法子洗浴,连小便后残留都没法揩拭,胯间妇人特有之阴骚臭气和尿骚味越来越浓。
罗刹女早就不让红孩儿搬她上石台盘膝行功了。她怎敢任由儿子摆弄她腿脚,使得气味自裙下散开,还要扶着她身子数个时辰,尽情闻那臭味?即便如此,平常都捂在被窝里,便只她自家闻得到还好,但每当她要解手之时,红孩儿蒙了眼将被子一掀,那恶浊之气便尽情散出来,如入鲍鱼之肆,使得罗刹女羞惭无地。
虽然从孩儿面上看不出任何不豫之色,罗刹女自家却是万般委屈,羞愤欲死。
随着那臊人味道愈来愈重,她懊丧羞恼之心也越来越烈,若不是担心留下儿子独自一人,会做甚伤心自戕之类的傻事,她早就耐不住这非人羞耻咬舌自尽了。
不止是这气味使人羞臊难耐,更让她惊恐的是,一连三天未曾清洗擦拭,下体已然痒不可耐。
女儿家阴牝花瓣等处最是娇嫩不过,须得时常打理,精心呵护,罗刹女下体毛又甚是茂密,尿渍不绝,白带等女阴分泌物又没得清洗,还被红孩儿以害怕母亲着凉为名,整天捂在温暖被窝之中,众多细菌便欢喜滋生,蓬勃繁衍起来。
罗刹女自然是不知细菌为何物的,她只晓得从昨日开始,私处便已有些微微搔痒。倘若能自己挠挠,倒也不至于忍不下去,可她却正是苦于动弹不得,莫说伸手挠挠,连夹紧玉腿摩擦一下缓解也做不到,整夜觉也睡不着,只是紧咬贝齿,死死苦忍。
到了今日,那里更是奇痒难当,直如蚁走虫爬,好似成千上万个孑孓跳蚤在那娇嫩之处的皮下钻来钻去。罗刹女咬牙苦忍了个把时辰,实在熬不住了,狠心将舌尖咬破,以剧痛来抵挡奇痒。又过了半个时辰,无论怎样都再也忍不下去了,几乎连浑身十万八千根寒毛都要根根脱落,终于难过得哭了出来。
她这一哭,立时将假装在石台上修炼的红孩儿惊醒,红孩儿慌忙吞丹收功,扑到榻前,急问:「母亲为何哭泣?可是身子有哪里不适?」
罗刹女偏过头去,只是嘤嘤娇泣,在红孩儿连连追问下,才抽抽噎噎地道:「很痒……痒得教人都不想活了……」
红孩儿大大松口气,微微责怪道:「母亲何处痒?孩儿帮您挠挠便是,却为何一直不向孩儿开口?」
罗刹女臊得脖颈都红了,一面流泪,一面委屈的低声道:「挠也没用……须得打些水来……来清洗……」
红孩儿摸摸脑袋,疑惑道:「清洗?母亲可是想沐浴?」
又有些为难的道:「厨下那半缸清水昨日便已吃完,孩儿每日凝的只够我们二人饮用啊,实在……实在没那许多水作沐浴之用……」
罗刹女心头羞愤欲绝,却以为绿绮红袖脸嫩,没教孩儿见过这些女儿家私事,不得不说清楚,咬着下唇哭道:「是……是娘下面的羞处……只要少少清水,用丝巾清洗一下那里便好……娘痒得……痒得挨不住了……呜呜……」
说罢,又是委屈,又是羞愧,恼恨得哭出声来。
红孩儿恍然大悟,也涨红了脸,忙道:「母亲少待,孩儿这便去准备!」
拔脚飞奔出去了。修行中人体质本佳,前后又用了无数灵药,这三日下来,他的断腿已经完全康复,行走如飞,全没了三天前才被困时那一跷一拐的怪样。
少顷,红孩儿用洗漱铜盆端了小半盆清水回来,水里泡着一块白丝巾。红孩儿将铜盆放在榻边,跪下磕头道:「母亲,请恕孩儿无礼了!」
照例用布蒙上双眼,揭开锦被,将罗刹女抱到榻边,让她斜倚着榻头床板坐起,自己跪在她落在榻外的双腿之间,慢慢掀起百褶孺裙。
裙幅一开,一股女阴骚臭和尿臊味纠缠而成的恶臭立刻扑面而至,便如同一堆浇上尿、又被日光曝晒过的死鱼蓦然出现,直是刺鼻呛人。红孩儿目不视物,嗅觉听觉比往常更加敏感,饶是心中有了些准备,也只觉中人欲呕,不禁暗自咂舌。
罗刹女只觉得羞耻之极,再无颜面对儿子,嚎啕大哭道:「便让我死了罢!便让我死了罢!如此耻辱……却教人如何得活?我儿快快闭气……莫要……莫要熏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