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雅是牙科的主任,在医院里也算是比较有资历的医生了,平时里有点不笱言笑的,但是人缘还是不错。
他的老公以前是建筑监理公司的,几年前本市的一幢高楼坍塌,本来是建筑公司以次充好但是他被落了个监督不力,被判了个缓期,后来查出有一种较罕见的骨髓炎,人就一直病歪歪的。还好,筱雅有个哥哥在国外,把她女儿结到那边读书,家里就两个人显的有点孤寂,加上老公情绪一直低落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也难怪,还不到四十的筱雅就混进中老年的队伍里去寻乐子了。
贺兰想起自己来的目的,突然没了话题,自己也觉得尴尬。
“怎么了?”
“没有。”她的脸无缘由地红起来。
贺兰的气质里其实由很多地方象筱雅,因为从小她就是跟在筱雅后面的一条小尾巴,有些神态音容笑貌都由些近似。
“臭丫头,心怀鬼胎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要我说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去当你的老师好,我看你疯了两年都学坏了。”
其实贺兰只是象说晚上一起吃饭,但是要是说出来晚上易文看到筱雅,还有筱雅看到亮也在场,他们都会怎么想?自己成了牵线搭桥的了,她想着脸红的更加厉害。
“你们易文啊真是太宠着你了,我都有点不可思议。”
“所以啊,我就想把老公的愿望给实现了,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立敏姐夫。嘻嘻。”
“你再说我打你了!”
筱雅脸上也红润起来。
贺兰其实并没有期望筱雅能理解什么,因为她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说出自己的意思,但是事情的结局是:筱雅显然比贺兰对她预计的领悟能力要高的多。
当天下午分手的时候,筱雅直愣愣地盯着贺兰好长时间,盯的她有点毛,就如多少年以前,贺兰接到了男生的条子,没有及时扔掉或者私自藏匿被她现时的情况一样,按照当时的可能性,一般都是筱雅以告诉贺兰父母为要挟。
贺兰以前在这样的目光盯住的时候心里就会慌,多少年以后她心里还是有点沉不住气:“干嘛啊,这样看人!”
“丫头: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能看不清楚?我只是想警告你,如果真的生什么,你不要后悔。”
贺兰脸红了,唯唯诺诺地:“我有什么花花肠子啊。”
“你们啊,就是生活的太富足了,悠闲惯出来的毛病!”
贺兰被她洞穿心思,就如被在人前扒光了衣服。
她索性豁出去了,示威般的扬起脑袋:“就是,你看我是个坏女人,我也要把你变成坏女人。”
“滚蛋,没心思和你瞎搅和。”
筱雅嗔怒地开始赶她走。
晚上,贺兰和易文躺在床上,她嘻嘻哈哈地把下午的事情告诉了他,被他假惺惺地一阵埋怨。
“你是不是因为我让臭小子回来,你心里感觉不平衡觉得亏欠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