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陆今安,也是实打实的厌恶。
还好。
“陆世子年纪大了,扯皮些也正常。”
“而且,他与陆轻月到底一母同胞,骨子里,到底是有些相像的。”
苏锦欢挑眉看他。
蓦云骞这是在说陆今安老,说陆今安坏?
这话倒不像是能从蓦云骞嘴里说出来的。
看来,蓦云骞今儿个把他也气的狠了。
苏锦欢便也附和着应他:“嗯!”
蓦云骞闻言,唇角微翘几分,刚才的不愉快,又似一扫而空。
二人说着话,又走到了行宫。
春猎行宫,礼部已着手安排好了各家的住处。
今日是百官和世家勋爵子弟,先行到场。
明日春猎开场前,永安帝和各宫娘娘,以及几位皇子公主才会到场。
蓦云骞住的地方与苏锦欢倒是不远,二人行至地方,才分道扬镳。
苏锦欢回了房间,惜音已将房间收拾妥帖了。
她是从一品的郡主,可以携带一名仆从,于是便又带了惜音。
惜音瞧见了她与蓦云骞一同回来:“小姐这是又碰到蓦少将了?”
“嗯。今天沾了晦气,他替我解了围。”
惜音了然。
“这陆世子,怎么说也是个正儿八经的侯府世子,又立了功。”
“小姐又与他不相熟,提及从前,也不过一段算不上得过往,他都不知道。”
“怎的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次次往小姐身边贴?”
就这一点,苏锦欢也烦。
今生,他如愿已偿,从南疆战场上将白汐落带回。
又以家眷身份,将白汐落带到春猎校场行宫。
这一切,已经都如他所愿。
可是,偏生陆今安又要屡屡往她身边凑,烦不胜烦。
还是说,这一世,陆今安也想同上一世一样,借她家世,替自己铺路。
然后,再将她囚困府中,磋磨至死,然后风风光光迎白汐落如府。
毕竟,到时,功成名就,那才算给了白汐落体面。
想到此处,苏锦欢没来由得干呕几声,有些恶心。
是,恶心,只有恶心。
现在,她看陆今安,只有恶心。
她对他的爱意,早在前世的磋磨和冷待中渐渐消失殆尽。
她还是她,却又不是她。
惜音连忙给她拿了茶来漱口,苏锦欢喝下几口,才觉舒畅了不少。
这一世,她与陆今安,注定只能不死不休。
主仆二人闲话几句,才又梳洗后睡下。
第二日,起了个大早,惜音给她梳了个凌云髻,让她更显高挑优雅。
惜音说:“可惜没带知画来,她的手巧,定能给小姐梳个更漂亮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