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留了江疏影同江老爷子说些小话。
江夫人愣不丁的听到江闻舟的消息,被吓的不轻,便被先送回东华院了。
苏锦欢和小舅母以及两个大夫一起出了房间。
倒不是她不愿待在房中,江老爷子说房中药味熏的慌,不愿意她呆在房中。
出了房间,小舅母问大夫情况。
“如何,李大夫,我父亲情况如何?”
李大夫面露为难。
江疏影了然:“无事,你放心说便是。”
李大夫只得惶惶开口。
“老爷子脉息如悬丝,浮大无根,此乃虚阳外越之象。”
“痰壅气逆,药石已难入喉,恐……恐是油尽灯枯之兆。”
说着将素绢呈上,上面暗红血沫凝结如梅。
“肺络已伤,今晨咳血较昨日更甚三分,恕我等医术浅薄。”
江晚晴脸色大变。
苏锦欢也脸色微沉,怎么回事,祖父的病,怎会如此严重?
叶晚晴强行稳住心神:“多谢李大夫。”
身边丫鬟识趣将银子递上,叶晚晴道:“李大夫辛苦了。”
“白芷,送李大夫出府。”
小舅母身边的白芷带着李大夫离开。
苏锦欢问叶晚晴:“舅母,祖父的病,怎会如此严重?”
严重到危及性命。
这根本是前世不曾生的事情。
叶晚晴叹息一声:“父亲一向健朗,可前阵子,身体却急转直下,随后病来如山倒。”
“这几日,越严重,所以你小舅舅才急急叫你母亲回来。”
苏锦欢盯着小舅母,看小舅母眼中的担忧做不得假。
“可请了别的大夫?”
叶晚晴看苏锦欢一眼,似乎没想到她能想到这层。
“这李大夫,原是你二舅母的关系,江家一直用着,他未出过错。”
“父亲病情愈重,我也有所怀疑,也请别的大夫看过,说的症状大差不差。”
“也将父亲喝过的药渣拿去看过,并无错处。”
“毕竟是你二舅母那边的人,我也只能如此,并不能做的太过。”
主母难当,苏锦欢理解。
那便怪了。
不过,叶晚晴却又忽的话锋一转。
“父亲病重的消息,我原是吩咐下去特意瞒着母亲的。”
“可是,今日那来前厅传话的小丫鬟,却当着母亲的面说了出来。”
“连累着母亲也受了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