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人为,绝不会出事。
苏锦欢面上却也只得赔笑,淮阳长公主这便是不信了。
淮阳长公主不顾忌面子功夫,她却还是得顾。
“锦欢是小辈,也绝不会愚蠢到主动与公主对着干。”
“还望公主明查!”
淮阳长公主,闻听此言,却大怒。
“放肆,好个长宁郡主!”
“你话里话外,莫不是意有所指,说本宫不辨是非,冤枉了你。”
“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苏锦欢垂眸:“锦欢并无此意,公主明鉴!”
可淮阳长公主却仍旧不依不饶,她急需靠一件事,来宣泄自己的火气。
丢了小化山,她气急。
明明苏锦欢提醒过她,可是,却不将事情说明白,让她蒙头掉进坑里。
她觉得,这件事,一半责任是白氏女的,一半是苏锦欢的。
处置了白汐落,还有一个苏锦欢,她心中不忿。
“相府真是越倨傲,竟然纵得长宁郡主,敢公然顶撞本宫。”
“是不是,再过些时日,便连整个沈氏皇族,都不放在眼里了。”
苏锦欢脸色大变。
她原本想着,忍气吞声,不跟淮阳长公主一般见识。
可是,淮阳长公主却字字句句,都企图陷相府于不义。
她是皇室之人,身份高贵,说的话,就更有分量,也更应该谨言慎行。
淮阳长公主是皇室公主,她不可能不知道祸从口出。
可是,她就要这么说。
苏锦欢的脸色,也寒了下来:“公主说话言重了。”
“锦欢今日赴约,是公主召我入府。”
“锦欢进府,字斟句酌,不敢有半点差错。”
“可是,公主却偏生要将陛下已经裁夺的事,扣在锦欢头上。”
“锦欢只是出言解释,不想承受不白之冤,敢问公主,为何有错?”
淮阳长公主似是没想到她真敢反驳,一时间都还有些懵。
“再者,锦欢自问,苛守本分,公主又为何,要扯上相府,还要陷相府与不义?”
“还是说,公主觉得陛下圣裁有异,有所不满,要锦欢听你的才好?”
淮阳长公主反应过来,顿时火冒三丈,猛的一拍桌子:“你放肆!”
她给相府扣了个大帽子,苏锦欢就又立马还了她一个。
这长宁郡主,还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管嬷嬷,给我掌嘴!”
管嬷嬷一僵,没有动作,反而小声道:“公主,她是苏相之女。”
“而且,陛下对这长宁郡主印象不错。”
“三皇子在春猎上,出尽风头,很是得宠,听说,这几日,陛下日日召他进御书房。”
“还有,江老太傅,也教导过公主……”
淮阳长公主气疯了。
她一挥袖,桌上的茶盏,尽数落在地上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