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重生过来之後还有这样的机会,想必温酌珍藏的酒一定都是极品,那不得尝尝吗。
“可以喝的。”许清酒回说,倒没刻意强调自己的酒量。
“挺好挺好,会喝酒的孩子向来聪明。”谬论,秦子骏乱夸的同时还顺带夸了自己的意思。
许清酒给每个人都拿好了杯子,一圈沙发,秦子骏和沈见山各自占据了左右的单人位,中间的长沙发上从左到右分别是秦子衿丶温华和温酌。
长沙发很长,要坐下四个人也完全不会拥挤,所以现下留给他的位置只有温酌边上长沙发的最右侧。
虽然只是沙发的边角,但许清酒其实不太想坐中间,要是沈见山的单人沙发能让给他就好了,不过开口跟客人换位置这种事,不太礼貌,于是他只好在温酌身边坐下。
茶几上放着秦子骏拿过来的5支酒,加上温酌的那一支总共六支,他还真是不客气。
许清酒看了看,发现完全看不懂,只看瓶身就知道很贵就是了。
他没喝过红酒,也不懂太多品酒的规矩,便只安静地坐着,他们给倒什麽就喝什麽,然後静静地听他们互相讨论着每一款酒的优良。
色泽丶香气丶酒体深度丶结构感丶清晰度以及馀韵长度等等,听上去好不专业。许清酒听的一知半解,他跟着品尝了每一种酒,只能说确实能感受出来味道不同,但还感受不到他们那麽专业的评价中,那些专用词汇的意思。
不过没关系,能品尝到这麽多好酒就已经很开心了,至于该怎麽品,有机会他慢慢学就好了。而且红酒还可以用于做菜,等他研究研究,又可以学习到很多新的菜品,想想就高兴。
只是不知道为什麽,他明明是意识很高兴,怎麽会听到他自己的笑声呢?
“嘿嘿嘿~”
听到突然的傻笑,原本交谈的几人愣住,再一寻找声音的来源,发现竟是面色不知道什麽时候早已红润的许清酒,此刻正一脸呆样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空酒杯傻笑。
很明显,这是喝醉了。
可是品酒,每一杯给他倒得量并不多,况且他不是说他能喝吗?怎麽现在这状态,看着其实是个一杯倒啊?
许清酒已经完全意识不到大家早就不再说话,全都看着他,依旧对着手中的空杯子傻笑,傻笑一会可能还会停一下,面无表情地思考一会然後又开始傻笑,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
“许清酒?”坐在他身边的温酌轻轻推了推他,又喊了他一声。
原本反应很快的他现在像个树懒一样,过了好一会才听到似的,慢悠悠地转过头看向温酌,满脸疑惑地问:“怎麽啦?”
几人看他的样子都有点好笑,实在是本来就长得可爱,但平时总是一副稳重懂事的性格让人觉得有些割裂,现在这副脸颊通红,圆圆的杏仁眼还半睁不睁像是要睡着的样子,反应又慢真的很Q。
衆目睽睽之下,连向来不茍言笑的温酌都没能忍住,明显的勾起了嘴角。
怕他迷迷糊糊的样子等会把酒杯给摔了,温酌直接从他手里接下那个杯子,又好笑地问:“你喝醉了?”
“没有啊!”许清酒张嘴就是口齿不清地回答,“我不会喝醉的,我酒量很好,我爷爷很喜欢喝酒,我从小就喝,两斤白酒不在话下,而且你看我的名字,就知道我肯定很会喝啊。”
许清酒说的都是实话,只是他忘了,能喝的是重生前的他,而重生後的原主,即使叫“清酒”,也不一定会喝酒。
不过温酌现在可以断定他就是喝醉了,不然他向来谦虚或者说是谨慎,是不会这麽信誓旦旦的说这些的。
“他是一直都这麽嘴硬吗?”看他也不像吹牛的样子,沈见山只能用“嘴硬”来形容。
温酌摇摇头表示也不明白:“可能平时比较谦虚,一喝醉就释放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几人笑笑,难得听到温酌打趣什麽人。
许清酒的状态看上去好像还可以,除了傻笑和反应慢了点之外,也没有难受的迹象。于是温酌把酒杯拿下来不再给他倒酒之後,只让他靠着沙发坐的舒服一点,或许只是刚刚喝太快一时酒劲上来而已,缓一会就好了。
他们的聊天继续,二代之间的聚会也并没那麽容易,难得聚一次自然不会太早结束。只是聊着聊着,温酌便感觉到背上一沉,他回头一看,许清酒已经昏睡过去,整个身子歪在了他的背上。
见到这一幕现场突然又安静了,虽然都知道许清酒现在醉酒状态身不由己,但这麽看着,他俩关系可真好啊!
温华甚至没忍住偷偷拿出手机给两个弟弟相亲相爱的画面来了一张,只可惜忘记关静音,明显的拍照音惹得温酌不悦地回头看她,她只好尴尬地收起手机找补:“小酒要是困了,要不我们今天就到这吧,赶紧让他去休息,今天做了这麽一大桌子菜招待我们,可能本来就累了。”
她想逃离一下现场,于是直接把局结束掉了。
好在时间确实也不早了,秦子骏与沈见山也并没意见,只是又说:“没错,明天等小酒醒了你再帮我们好好谢谢他,他的手艺真的不错,以後有机会我们还想多尝尝呢。”
“知道了。”温酌淡淡道。
走的时候秦子衿多看了两眼,但看着许清酒除了睡着确实没什麽事,才跟在秦子骏身後走了。
把人都送走後,屋里瞬间安静了不少,温酌回到客厅想把沙发上的许清酒搬回房间,只是刚一把人抱起来,失重的感觉就让许清酒睁开了眼睛。
眼睛提溜了一会,才看清这会举着自己的是温酌。
还以为他会说点什麽,哪知就这麽看着也不会说话,就在温酌以为他其实没清醒的时候,他又突然口齿清晰道。
“晚上我跟你一起睡!”
【作者有话说】
温华:“弟弟变得好温柔,这是可以说的吗?”
温酌:“不可以。”
许清酒:“我吗?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