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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楚静瑶的手抚上我的脸，在外翻的划痕旁顿住，轻声说：“苒妤，疼不疼？”

她语气温柔，像是小时候给我睡前故事，可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两行热泪顿时喷涌，“师姐，我疼……”

我狠狠抱紧自己，无助地蹲了下来。

所有折磨人的法子，都在我身上用了个遍。

师姐听不见我的回答。

楚静瑶闭了闭眼，将泪水止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模样，为我查体。

我蹲坐在地上，看着师姐的动作，心中的伤痛渐渐平息。

等检测报告出来，他们就知道师父的死不是我做得了吧？

我看着师姐正在做收尾工作，便先飘出了法医室。

室外，解昀霄与霍允风对峙。

解昀霄皱着眉头：“你还觉得凶手是小师妹吗？”

霍允风顿了顿：“不是我觉得，一切证据都指向她。”

“可她现在已经死了！”解昀霄高声喊，声音哽咽，暗含伤心。

霍允风眉头紧皱：“你怎么知道不是他们内斗？先看尸检结果再说。”

解昀霄似乎还想争辩，却被法医室的开门声打断。

两道声音重叠：“怎么样？”

我静静飘在一旁，心中没有半点波澜。

楚静瑶声音一出，我心中压着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霍允风眉头一皱，还不等说话，解昀霄问：“发现什么了？”

“初步确定死亡时间为五天前晚十点——也就是师父被刺的六个小时后。”

“腹部的刀伤是致命伤，失血过多而死亡。”

楚静瑶站在解剖台旁，镇定陈述。

“而其他伤口均有生活反应，是死前伤。”

楚静瑶的手逐一指向我身上的伤口：

“四肢骨折，右臂有烟头烫伤，指甲被拔，脸颊刀伤，腹部、肋间有殴打伤，后脑、额面有撞击伤，背部大片擦伤……这些从痕迹来看，应是死前六小时留下的。”

她每指向一处，气氛就冰冷一分。

身体上有什么伤我早已记不清了，在惨无人道的折磨中，我的记忆最先丧失。

剩下两人却十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