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天空明亮,潮湿的水汽渐深,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仍处于一片黑暗之中,唯一的亮处是走在最前面党凡头上的探照灯。
探照灯散发着微微的黄光,勉强照亮着他们这一片的范围和前方的一点区域。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还是笼罩在四周,无端营造出恐怖的气氛。
这进入篡改中心的山洞怎麽也不按点灯,难道他们每个人都这样头上戴着探照灯进来的吗?
馀阳月看着前面有些不知疲惫的党凡,又悄悄看了一眼走在旁边的女人。
虽然女人宽大的帽檐把眉眼都盖住,但是不断喘气的口唇处依然可以看出她同自己一样,身体开始感到疲惫了和乏力。
她觉得有些奇怪,明明进山洞前谨慎地看过,山洞的尽头是有一丝光亮的,但为什麽还没有走到。
馀阳月体感上觉得自己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了,而前方的道路还是一片黑暗。
难道自己体力下降了吗?分明在山洞口看,走到对面最多只需要半小时吧。
三个人互相不讲话,寂静与漆黑的环境压抑极了,只听得到水滴滴落的声音。
“滴答”“滴答”,连绵不断的声音让馀阳月紧绷的精神感到几分疲惫。她小声打了个哈欠,然後猛然反应过来一件事,为什麽水滴的声音一直如影随形?
他们明明一直在向前走,怎麽还能一直听到水滴的声音?
这个疑问让馀阳月一瞬间脊背发凉,感到疲惫的精神与身体也一瞬间又绷了起来。
她试图环视周围,但周围的漆黑让她的视力根本没有办法有效发挥。
馀阳月又若有似无地看了周围两人一眼,党凡依旧是不知疲惫地向前走着,而身旁的女人明显更累了。
她挪动了一下帽子,让脸部能接触更多空气。馀阳月看到她的脸颊上方好像有一道疤痕,从脸颊上向上延伸,一直隐没在帽子里。而女人偏了一下头,感知到馀阳月的视线,她把帽子又压了下去,但却没有呵斥馀阳月。
馀阳月正为这如影随形的水滴声头大着,自然也不在意女人有些奇怪的举动。
她安慰自己,好歹身边还有两个人。
又走了一会,馀阳月发现有点不对劲,她怎麽感觉这水滴声变大了?!
现在的水滴声仿佛就在耳边,“滴答”“滴答”,吵得头痛。她闭上眼,使劲摇了摇头。
馀阳月睁开眼後,深深叹了口气,继续跟上党凡的步伐,却发现党凡不见了,连带着身旁的女人也像人间蒸发一样,两个人都突然消失了。
她望着忽然空无一人的周围,狠狠扬起眉头,完全想不通这如同闹鬼一样的事情。
不是上一分钟还看到了吗?怎麽一闭眼两个人都不见了?
前方本以为是党凡头上的探照灯发出的微黄色灯光,现在变成了石头壁上的火柴灯具。
馀阳月试着向前迈出一步,她发现壁上的灯具就像是感应似的一样,在超出一段范围之後,身後的这个灯具熄灭,前方又亮起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灯具。
一样的灯具丶漆黑的环境丶前後都望不到头,馀阳月愈发感觉,自己像是遇到了鬼打墙。
她暂时停下来靠着墙壁,微微发抖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果然,手机处于无信号的状态,但是时间和计时功能还是可以用的。
现在是早上八点二十分,可怎麽可能是八点二十分呢?明明进山洞前她偷偷看了手机时间,上面刚好八点整,难道她在山洞里过的这将近两个小时其实才过了二十分钟吗?
馀阳月浑身发麻地靠着身後凹凸不平的墙面,扶着慢慢坐下来。
微黄色的光从上方笼罩在她身上,她感受到身下坐着的区域有点微凉。
应该是之前被水浸泡过,但是还没有干透吗?
水……
她这时才骤然惊觉,耳旁的水滴声不见了。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