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之事,略有六种,一曰布施,汝愿布施否?”
“愿意……”
“次曰持戒,汝愿意持戒否?”
“愿意。”
“三曰忍辱,汝能忍辱否?”
女摩尼师湖蓝的眼眸中透出一丝坚定的神采,“能!”
“阿弥陀佛。”观海抬起手掌,放在她额头上,低声诵道:“故知般若波罗密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密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听着光影中传来的梵唱,程宗扬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起来,身体仿佛沉浸在温暖的水中,远离痛苦和烦恼,只想在这梵唱中度过无边苦海,抵达彼岸。直到眉心被小紫弹了一记,才惊醒过来。
再看那团白光,里面的女摩尼师已经合上双目,神情变得平和喜悦,眉心似乎散着淡淡的佛光。
观海长长舒了口气。然後手掌一震,女摩尼师腕上的麻绳断开,钉在膝间的铁钉同时弹出。
女摩尼师双手合什,虔诚地跪倒在观海身前,她闭着眼睛,嘴唇微微翕张,似乎在诉说什么。
观海满意地点点头,温言道:“汝已皈依佛门,昔日种种已经成幻影,如今为比丘尼,赐汝法号善合。”
“多谢上师。”
“汝既奉密行,当以净观为基,自取甘露供奉。”
“是。”
“阿弥陀佛。”观海宣了声佛号,然後松开手掌。
善合睁开眼睛,湖蓝的眼底透出宁静的喜悦。
观海微笑道:“让这些师兄助你取五甘露。”
“是。”善合望着周围的沙弥,柔声道:“劳烦各位师兄。”
光球一闪,飞收缩成一点,然後消失不见。
“甘露?”
程宗扬对这个词儿并不陌生,汉国的上林苑就建有甘露台,唐国对甘露也颇为热衷,那刺客假传义姁的口讯,也说是凌晨去兴庆宫取甘露。但他还是头一次听说甘露有五种之多。
“此甘露非彼甘露。”惊理等人在江湖闯荡多年,对此倒不陌生,“他们说的五甘露是指脑髓、红白菩提和大小香,也就是人中黄白。”